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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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觸到了滄瀾銳的痛處,我有些過意不去,轉了轉眼珠,打趣道:“你不是對我有心意麽?怎的變更得那麽快?”

滄瀾銳聳聳肩,歪頭想了一下,笑道:“許是用情不深,不然怎的甘願拱手相讓?”

“這不公平?你不覺著我比遲柳妍漂亮麽?”前些時候甚是無聊,現在我決意與滄瀾銳打趣到底,左右那時也是他害了我,我還幫他促成了姻緣,雖說是歪打正著,但也得找準機會刺刺他來著。

“再漂亮也不是本王的,還是,還是家中醜,醜妻來得好。”滄瀾銳說這話時有些勉強,沈默片刻,他才嘟噥著,“也不醜,笑起來其實很迷人的。”我不禁大笑,這只狐貍也有這種時候,一直以為他是個心思深沈的人。

“籲”車夫不知作何將車停下,有些為難地掀起簾子,我訝異望去,竟是一襲紅衣張揚的遲柳妍。第一眼見她就覺著她十分英氣,這番窄袖袖衣,風姿無雙,我都有些微惱方才說她不及我漂亮了。

“你不記著答應了我什麽?”遲柳妍用馬鞭指著滄瀾銳,昂了昂下巴,居高臨下道。

“你不也忘記了麽?”滄瀾銳面上帶著一貫的笑容,眼睛瞇起,不經意間洩漏了些許怒意。

遲柳妍低哼一聲跳下馬去,隨意將馬一趕,幾步便跨上了馬車,滄瀾銳趁著這檔口挪離我些許。遲柳妍便坐在我們之間,只是離我也有些距離。

“哼,你莫要以為我這次幫了你便是什麽事都沒有了,當初你怎麽對我我可是記得清明!”遲柳妍恨恨道。

“我怎麽對你的?”我不由好笑,挑著眉頭拽拽道,“是給你上辣椒水還是老虎凳還是鶴頂紅啊?”

“哼,你這毒婦,這都想得出來!”遲柳妍忿忿道,難以辯駁。

我默默思索一下,壞笑道:“還是沒準你和滄瀾霄同房?”遲柳妍臉一紅,低咒數聲,滄瀾銳不停咳嗽,卻還裝得若無其事。

“這是我府上的馬車,你該下去了!”遲柳妍想了半天,只得這般說道,還不忘狠狠瞪我一眼。

“我可說了,你不要得罪我哦,反正我是最毒婦人心。指不定再弄個人來也如當初讓你和滄瀾銳好上一般,送給滄瀾銳,到時候讓你好

好頭痛!”我斜眼看她,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。笑話,難道以為靠上了滄瀾銳我就治不了她了麽?

遲柳妍氣得面色通紅,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,滄瀾銳終是看不過去,拍拍遲柳妍的背脊,低嘆一聲,“你與她有什麽好置氣的,平白氣壞了身子!”

“嘖嘖,可真上心,一點都不容他人說得。”我似笑非笑看著他們夫妻情深的樣子,還有滄瀾銳嘴角帶著些縱容的笑意,不禁恍惚。人生,真是很奇妙,當初被我死死壓制住的如今與我倒算得上是平起平坐了。而曾經的眼中釘肉中刺,此刻卻能談笑自若。

“你就倚仗著你牙尖嘴利,也難為三弟時時受累。”滄瀾銳搖頭嘆息。

“哼,我倒是擾了你們夫妻情深,便放我下來吧。”我掀開簾子看去,恰巧在百匯樓門口,心思急轉,便要求道,“也省得氣壞了你的美嬌娘。”

滄瀾銳看見百匯樓的招牌,也是一怔,略微皺眉,“你可想好了是否要去?你不是做了決定,為何還要牽扯不清?”

“你錯了,這如今可是我自家的產業,自然得照看一二,與那人又有什麽瓜葛?”我立刻辯駁,這百匯樓可是莫憂送給我的,自然與他沒了關系。

遲柳妍面上帶著些不解,而後似想到了什麽,縮了縮身子,也沒了方才那囂張,小聲問道:“去這裏不要緊麽?要不要陪同?”

“自家的鋪子有什麽的?遲柳妍,我就不給你找氣了,我們後會有期。”我沖她拱拱手,雖然這個動作在我做來十分的不倫不類。遲柳妍似懂非懂地拱了拱手,略帶擔憂地看了眼百匯樓。滄瀾銳搖了搖頭,便吩咐車夫繼續駕車。

我看著這仍舊熙熙攘攘的百匯樓,恍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受。當年,我與莫憂初初相識的時候,百匯樓便是這般大氣,大氣到讓當時的我只能揣著自己的荷包估摸裏面有幾兩碎銀子。可是如今,我可以昂首挺胸地進去,莫憂卻不會在二樓那個角落笑著對我說“你來了。”

店裏的小二對我更加恭敬,引我去了二樓與莫憂經常見面的地方。而後掌櫃恭敬地把這幾年的盈利賬目交給我對照。我如今對錢財倒是有些不甚在意,畢竟太子府中大多事物都是由我來掌管的。我興趣缺缺地收下了那一累累銀票,當然是秉承著不嫌錢多的優良傳統。而後也沒的什麽興致,也不知自己怎的會突然想到這百匯樓來,或許是思念莫憂,或許是思念曾經那困苦時候。畢竟,在我最舉目無親最窮困潦倒的時候,陪在我身邊的是莫憂,而不是滄瀾霄。

我透過巖洞的出口對著窗外的街市發呆,慢品著手中的鐵觀音,直到華燈初上,我才恍然回神,雇了轎子回太子府。

所堅持的

滄瀾霄近日來已經控制了皇宮,只是朝堂之上些許有識之士頗有言辭,有的言辭激烈者甚至直指滄瀾霄作亂篡位,有違天道。不過令我驚訝的是,滄瀾霄倒是將永順帝的死訊掩蓋得嚴嚴實實,世人只知曉永順帝因宮變一事遺失帝位而郁郁寡歡,整日抱病在宮中,作為太上皇被遷往永樂宮安享晚年。而此次宮變的誘因便是妖孽惑朝,也就是孝嫻後所說的舒貴妃的死因,滄瀾霄將之原原本本還原到世人眼前,賢妃之名即被一掃而光,取而代之的便是妖婦亂政。*

我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,滄瀾霄也已經在著手準備登機為帝,不過為了讓我靜心養胎,便不讓我移到宮中,二來也是擔憂宮廷之中是非較多,雖不存在爭寵之事,不過前朝的是非遺留下來也是有可能的,思前想後,便數太子府最是安全。讓我驚異的是,遲柳妍倒會不時來陪陪我,好奇著我那圓圓滾滾的肚子。下人雖有避諱,也只得喚一聲銳王妃,據說滄瀾銳不久後便要以正妃之禮迎娶遲柳妍。

我躺在慣常休息的湖邊,遠眺著越發亭亭玉立的荷花,吹著湖面上吹來的習習涼風。一整零亂的腳步聲起,我轉頭,瞇著眼睛看著匆匆而來的遲柳妍。

“我又丟不了,你著急什麽?”我打趣道,撐著腰肢坐起身子。

“你有心情便玩笑你的去吧。”遲柳妍嗔怒道,毫不避諱地坐在了我椅塌上空出的位置。

“我好歹也是未來的皇後娘娘,你怎的也無名無份,怎能如此放肆?”我用腳尖碰碰她的腳,見她依舊蹙著眉頭,不由收了玩笑的心思,“怎了,滄瀾銳準備另找個狐媚子?我得去說說他。”

“好了,那可是你的事情!”遲柳妍按住我,急急道,“你哥哥沈允文好不容易著人給了話我,說是他被沈家禁錮了,江遠流逼迫著夕顏成親,求你務必要幫他一把。否則,否則他必然以死相拼!”

“什麽?夕顏何時到了江遠流手裏?沈家禁錮了沈允文?這些為何我都不曾知曉?”我不禁跳起來,惶急道。不是說沈允文與夕顏私奔了?滄瀾霄與我說過,未曾找不到他們,他一直在安撫著沈孟川?怎會如此?

“我不曉得啊!沈允文說是你,你夫君將他捉回的,還帶走了夕顏。”遲柳妍說得有些支吾,不住地打量著我的神色,可又耐不住好奇,“夕顏是誰?她怎的和你哥哥有瓜葛,你哥哥原來不是去別處辦公,而是私奔去了?怎麽又扯出了定遠王新任世子江遠流?”

對著遲柳妍連珠炮似的詢問,我覺得有些個頭暈,不由揮揮手止住她的問話,整理了下思緒,才與她道:“夕顏曾今是江遠流的戀人,可他負了夕顏,我哥哥與夕顏相戀,家中不允,便私奔了,如今江遠流又不肯放手了。”

“這江遠流怎能這樣?明明是他有錯在先,還見不得別人好!”遲柳妍握了握拳頭,很是有些義憤填膺。

我有些心涼,也有些氣惱,也沒了心情去議論誰是誰非,只是想找滄瀾霄問清楚,“你幫我命人備步攆,備馬車,我要入宮。”

“你頂著這麽個肚子入宮?”遲柳妍有些不可思議地戳了戳我的肚子,而後神色一凜,大義凜然道,“不行,絕對不行!我還想安安分分做我的銳王妃呢!這次我只是來傳個口信,可不想你鬧騰了滄瀾霄把氣撒在我身上。那時,他可是關了我許久柴房,一點情面都不留!”遲柳妍心有餘悸地打了個哆嗦,更加堅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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